清平调

开学三次元忙成狗,已死蟹蟹

【闫吴】要不咱俩试试? 02

今天是有关戒断二三事的前半段

夹带大量私货请注意,其中医学相关内容纯属胡扯

写作戒断读作谈情,今天也是为脑洞爆肝的一天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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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印象中,整件事大概就是这样。”闫思弦定了定神,用这句话做了结尾。这是一家私人心理咨询事务所,费用足够昂贵,相对应地,私密性和专业性也十分让闫思弦感到满意。

这儿的装潢显然也是花了大价钱购置的,地上铺着柔软的淡黄色地毯,灯光并不太亮,很容易让置身其间的人放下心防。

 

这已经是他这两个月来坐在这儿第二十三次的回忆十七岁那年亚圣书院的经历了。

 

奇妙的是,在过去的七年中,闫思弦从未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施虐欲来源于这段特别的经历——或者说他意识到了,却或多或少的无视了这点。

 

毕竟,在过去的他看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点施虐欲,尤其在看到在意的人被自己的一举一动所牵动全部情绪的时候……

而他只不过是在这方面的欲望较之他人强烈了点,不是吗?

 

可当你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觉得怎么关怀照顾都不为过,哪会为了满足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施虐欲去伤害对方。

 

闫思弦看着自己的手,他永远无法忘记在吴端腹腔摸索着的那种感觉……

湿滑,温热。

伤害重要的人,这个念头光是想想就令人感到颤栗,又怎么会在施行过程中令他感到快乐呢。

 

“现在想来,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生的虐待狂。说什么喜欢尝试各种重口味的边缘性行为,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因为身处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无所顾忌,怎么出格也只会受人推崇,因为无人管控所以觉得无所谓,自我放纵。在这种情况下觉得一个人能够掌控一个人的全部很有意思,很能满足我高高在上的控制欲罢了。”

闫思弦一边回忆着,一边自顾自地给自己下了定论。

 

“是……是这样没错。闫先生您并不是真正普遍意义上的虐待狂。”带着厚厚眼镜的中年女医生斟酌着措辞,“从这段时间我和您的接触来看,您有着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的三观和认识,并非一定需要通过虐待和控制他人来满足您的私人欲望。”

“从目前戒断的治疗效果来看,我觉得闫先生您在这一方面已经没有太大问题。我觉得您可以试着考虑一下进行下一阶段脱敏治疗,让您的伴侣参与到治疗当中……”

“脱敏疗法?”闫思弦皱着眉,堪称无礼的打断了对方的话,“恕我直言,我认为目前使用的戒断疗法就不错,并不需要发生任何改变?”

 

“是、是这样的。但闫先生您最近两次的治疗效果都不是很明显,而且从您描述的具体内容来看,我觉得您当前心理问题最主要的根源并非是这段回忆。”女医生试探地问,“恕我直言,闫先生是最近才和您的伴侣在一起的吧?而且,您看上去非常在意对方。”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闫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导致您当前治疗进展停滞不前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您的这位伴侣。您过于在意对方和对方的这段关系,反而对治疗产生了不利影响。”

闫思弦有点尴尬。面前这个中年女人已经看透了他。

用直白的话说就是,闫思弦当前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他老担心自己哪天没控制住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小癖好,把好不容易答应同他试试小吴警官给作没了。

“当然了,闫先生您无需担忧,我所指的脱敏治疗并非是要再现当时场景,而是……”

 

 

恰巧这段时间市局罕见的没什么案子报上来,吴端难得过了几天准时上下班打卡等放工的日子。

这天遇见闫思弦来接他,还有些意外。

“我记得你今天不是和心理医生有约吗?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两人在一起后,闫思弦很坦诚地把自己心理戒断的当前进度报给了吴端。对此,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决定,在彻底消除心理问题之前,不进行任何更加深层次的接触。

闫思弦是不敢,吴端则是担心影响治疗效果,当然了,吴端对某种过去只存在于闫思弦口中的小皮鞭啊小蜡烛的非典型性行为敬之不敏也是一大原因之一。

在吴端看来,若是闫思弦非得通过这种行为才能同人建立起深度关系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眼下看着并不是那么回事,吴端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受罪。

正常谈个恋爱不好吗?

 

“这个,”提到这个,闫思弦难得有些迟疑,“医生同我说,接下来的治疗有你在可能会更好。”

“哈?”吴端很实在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这个治疗,该不会是要你挥着小皮鞭对我做那种事吧?你这也太突然了,我感觉有点慎得慌。”

以吴端那贫瘠的医学常识,只能想到这种治疗方法。

“胡说什么呢——你就是愿意,我还不乐意对你做这种事呢。我有那么禽兽吗,你那伤养了大半年才刚好,我还寻思着过两天再带你去老中医那配副新药巩固一下呢。”闫思弦没好气地说。

“那是?”

“大概是想找你交流沟通一下吧?就那种,真爱战胜一切,用真爱感化我那类的。”闫思弦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咱还是小皮鞭小蜡烛的走起吧。”吴端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竟有点分不清哪种选择看上去更正常点。

 

“欸,跟你打个商量,”下车的时候,闫思弦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拦住了吴端,“待会,别笑太大声。”

吴端: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鬼?

 

很快,吴端就知道了闫思弦反常的原因。

“嗯嗯,我知道了医生,谢谢医生!”和心理医生的沟通比吴端想象中的要容易许多,就是……

他真没想过,闫思弦的问题居然出在这上面。

“小闫同志你真想太多了,虽然爸爸散打跆拳道啥的没怎么练过,但咱俩真要动起手来还未必是谁占上风呢。”

面对被医生掀了老底一脸生无可恋的闫思弦,吴端并不太以为意,在开车回去的路上甚至还有闲心就这事调侃一二。

 

怎么说呢,比闫思弦想象的要好上不少。

闫思弦不由得放松了些,“我还以为吴队你会激烈的斥责我思想不够端正呢。”

吴端无语,“我有那么无聊吗?”

 

“倒是你,我从来不知道闫大少你居然还会有这么不自信的一天。”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闫思弦回道。

怎么说呢,闫思弦在面对吴端有时候总会有那么点自惭形秽,在他看来,实在难以想象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连和深渊对视,深渊都会羞愧的扭过头去,活像个小太阳。

 

听了闫思弦这一番见鬼了的形容,吴端差点没笑到抽搐,并且表示,“小闫同志,你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会想什么吗?”

闫思弦故作沉吟,“想世界上竟有如此风采卓绝之人?”

“滚吧你。”吴端收了笑,正色道,“我会想,像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富二代都能为了追求真相两个字以身犯险奋不顾身,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努力不行啊。”

“你这人,道德水平太高尚了,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吴端最后总结道,“很多明明不该你担着的事,你偏要一个人扛肩膀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跟你翻篇了八月的事吗?”

闫思弦闻言就是一愣:“为什么?”

“八月的事,我当时其实也挺想不开的,可是后面一想,我和他共事的时候,直到他死亡,我俩关系都好的跟一人似的,但凡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关于他的死,我也曾拼尽全力想要改变过,所以你看我也没什么遗憾,当然了,从结果往前推,或许我当初能做的更好些,或许我再努把力就能挽救回他的生命,但这些并不是我的过错。”

“闫思弦,你也应该从七年前的梦魔中走出来了。”

 

吴端没有看闫思弦,“照我的身份来说,这话我其实蛮难以启齿的,但闫思弦你给我听好了,张雅兰之所以会被送进亚圣书院那是她父母的问题,毫无指摘,而没能及时救出她是我们警察的问题,说实话,关于这件事你就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警方不作为我都认了。”说到这,吴端苦笑了一下,“她后面的遭遇更不是你的过错,甚至于,她和你父亲之间的事也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两个人当时都是成年人了,都会分析利弊,不存在说某一方强迫另一方。对张雅兰,你已经尽了你所能做的一切去帮助她。在这件事上你没有任何的问题。你甚至因为她重新规划了一篇你的人生方向。”

 

吴端摇摇头。

“坦白说吧,闫思弦你是不是老觉得因为你,张雅兰她遭遇了更多的不幸?你要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闫思弦一愣,旋即笑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话这么有哲理。医生教的?”

“闫思弦,我认真和你说话呢!”吴端有点怒了。

“其实也不算吧。”闫思弦突然说道。

“啥?”

“选择警察这条路,这其中张雅兰的遭遇固然占主要原因,但吴警官你当年的邀请也多多少少算是原因之一吧。”

闫思弦冲吴端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当年的邀请还是占那么一点点份量的。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我当时在国外选择专业的时候有想过,要是以后回国有机会和你这么个有正义感的小警察合作办案想想也不赖嘛,至少,这个世上能少发生那么几件张雅兰的事情。”很久没有这么直白了,闫思弦掩饰地咳了两声,“虽然你可能没有意识到,小吴警官,你用你的切身行动让我意识到,警察这个职业还是可以去相信,可以去期待的。”

 

 

“……”闻言,吴端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还真没想过,我当年的行为,能感化你这么一个原本奔着花天酒地为富不仁去的富二代。”

闫思弦再也忍不住,低头就是一通狂笑。

大笑完了,闫思弦松了松领带喘口气。

话都说开了,闫思弦也没了顾忌。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就吴队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试试。怎么想都很不可思议吧。直了三十年说弯就弯。还是跟我这么个前科累累,夜生活丰富,还有那么点不能宣之于口的小癖好的人在一起,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吧?”

吴端震惊:“原来闫思弦你也知道你属于前科累累,夜生活丰富,怎么想都不靠谱的那类人。”

但在闫思弦威胁的瞪视下,吴端还是从善如流的思考了一下,最后眯眼笑了,“你问这么突然,我还真没想过那么多,你就当你这大少爷魅力无边巧舌如簧把我给拐了吧。”

吴端摆摆手,相当无奈的样子,“咱俩这大老爷们在一起说白了不就搭伙过日子呗,没办法,组织给分配的对象小毛病再多也得忍着,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

闫思弦面无表情做拍手状:是在下输了,还是吴队您境界高啪啪啪。

 

这下轮到吴端大笑了。

 

吴端没说出口的是,那天听着闫思弦的描述,他忽然有些心动,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时隔多日,吴端仍然无法讲清楚自己当时出于什么原因答应和闫思弦试试?

但他必须承认的是,长久以来,在两人的关系上,吴端并没有或者说从不愿想太多。

说他们是同事也好,恋人也罢,两个大老爷们的,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侥幸成为恋人,两个人能磨合好,那挺好的,实在不能,也没有太大关系。

维系他俩之间关系从始至终最重要的是共同对于真相的那颗追寻的心。而不是那些个小情小爱。

他俩之间的感情可能存在有那么一星半点叫做爱情的爱情,但绝对不仅仅只存在有爱情。那也太侮辱闫思弦和他了。

至于说那方面的意思,吴端扪心自问,在闫思弦提出之前,他从未想过和面前这人发展出一段感情,就算是在无人管辖,最放荡不羁的春梦里他也没想过,这实在太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

可是当闫思弦试探的说出试试这两个字后,当他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试试之后,他又觉得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没有杂七杂八需要人费心费力的感情事务,有着共同理想和追求的他们相处起来实在太自然了,事实上,吴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早在挑明关系之前,他和闫思弦两个人除了共睡一张床外,其他搭伙过日子该做的也都做了。

如果非要说他和闫思弦在一起后同从前相比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大概就是……省下了一笔闫思弦结婚时该给的红包钱罢了。

 

吴端想,或许他俩的关系不知不觉中早就过界了,只是两个人过去从未想过那方面的可能罢了。

 

“虽然听上去不太符合,但我必须承认我从八月的事情中得到了经验教训,凡事尽力而为,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笑闹了会,吴端摆正了态度,“小闫你就放心吧,既然说了要试试,在你没犯出什么重大错误之前,爸爸这么要脸面的人是不会随便做出叛变革命这种事的。”

 

 

至于他那时候对闫思弦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啧。

吴端仔细端详了一下身边人的脸,成功收获闫思弦不解的眼神一个。

吴端并不否认,面前这家伙是长得是挺帅,但要和小泽老师比起来,那还是……艹!

他居然不自觉的在思考闫思弦和梦中情人小泽老师谁比较有吸引力?!

真是栽这家伙身上了。

想到这,吴端磨牙,但直男最后的倔强令他还是挣扎着做出了违心的结论。

“我觉得吧,和你相比,还是小泽老师要漂亮点。”

闫思弦:“……”

 

吴端这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表白一会纠结的在想什么啊?还有我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要跟个女的,还是日本A.V女优比美啊?

 

 

“不过你还别说,你当时说什么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前任,”话赶话地说到这里,吴端突然想起点什么。

闫思弦有点摸不着头脑:“是没有啊。”

“滚滚滚,先前是谁一脸纠结的问我到底参加前任婚礼到底合不合适的?”

时隔多日想起这件事,吴端仍然感到啼笑皆非。

“立什么深情人设,咱俩谁不知道谁啊。还有之前相亲的事,”说着说着,吴端索性开始翻起了旧账,“你这家伙不会当时就对爸爸我想入非非了吧?”

吴端坏笑着摆出一副爸爸早就知道只是爸爸不说罢了的模样。

 

“还真没。”闫思弦坦诚道,他当时是真没想太多。但事后一琢磨发现自己当初这行为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毕竟,小吴警官要真和相亲对象成了,他找谁哭去啊。

闫思弦想要解释,可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开怀,一脸坏笑的家伙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左右,尽管经历了一点小波折,这家伙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被他给骗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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