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

开学三次元忙成狗,已死蟹蟹

【维勇】双向选择 06

学长兼导师维x休学半年留级生勇,芭蕾舞专硕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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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尬舞来了QAQ我已经尽力了

《天鹅之死》由俄国舞蹈编导米哈伊尔·福金在1905年为安娜巴甫洛娃创作。通过描绘濒死的天鹅渴求重新振翅,孤身只影在平静的湖面上艰难挣扎,最终默默死去时的神情,以象征人类在现实生活中与死亡,命运进行不懈反抗的搏斗精神。
整个独舞的要点在于表现出“天鹅”在对死的不安和恐惧中安静地接受必须来临的死亡。

直到看到对方的演绎之前,维克托一直都是这么理解并且演绎的。

无需投入过多的感情,只要表现的足够美丽就行了。
在这一刻,维克托才意识到自己过去对天鹅湖的理解有多浅薄,若不是有过硬的芭蕾功底撑着,或许……
啊啊,他真美啊!
那种美,不是源于动作的美丽——事实上在技术层面上,对方仍然有许多生疏的地方,但透过他的舞蹈,维克托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那是维克托的演绎中所没有的,“天鹅”对对生的渴望和热爱。
维克托屏住了呼吸,他着迷的看着面前这只濒临死亡却在奋力与既定的命运做挣扎的天鹅。

“很好,就是这一刻,转身——”看到激动处,维克托忍不住小声的叫了起来。

随着他的叫喊,一直背对着他起舞的天鹅随着大提琴声翩然转身——

“!!”跳着跳着突然看到维克托的勇利,心一慌,脚下一错。

“砰!”

维克托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为对方这惨烈的一摔。
然而《天鹅之死》的配乐还没停下,低沉的大提琴奏乐声仍在这间小小的舞蹈教室回荡着。
就像一个美妙的梦境突然在眼前碎裂一般。

“抱歉,我好像打扰到你练习了。”维克托终于回过神来,“没事吧?还站的起来吗?”
他上前几步朝勇利伸出了手,勇利却没有将自己的手递给对方,而是撑着地板一咬牙站了起来。
“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勇利垂着眼睛,视线不愿与维克托对上,“而且,要说抱歉的人也是我才对。”
“??”

“没经您允许就私自模仿您之前比赛时改编的曲目。”

“那个啊,没什么的。”

“而且说实话你跳的非常出色,看了你的演绎,让我在这首曲目上有了新的灵感呢。”维克托以指抚唇,“好比说,‘天鹅’对生的渴望和热爱?”

“!!”勇利惊慌地抬眼看他,却落进了一汪蔚蓝的带笑眼眸中。

“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更好的表达主题,才——”勇利说不下去了,他紧张地拽着衣角,“我不是故意更改学长您原来的编舞的。”

 

“这点我当然知道。”维克托噙着笑,他认真地注视着对方,“介意再跳一遍吗?”

勇利僵住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如果,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
“是的,这正是我想要看见的。”维克托和他对视着。
“我可能跳的很差劲,我甚至可能会中途摔倒。”
“没关系的。那些都不重要。”

勇利就这样当着维克托的面跳了起来。从开始的错误丛生,到后来渐渐变得流畅了起来。
维克托全程只对他说了三句话。
“没事的。”

“你可以的。”

“再跳一遍好吗?”
练习到最后,勇利已然能在维克托面前比较流畅的跳完一小节《天鹅之死》了。

见状,维克托笑了起来,“看,就算当着我的面,你跳的不是也很不错吗?”
“那都是因为学长您引导的好。”

勇利有些腼腆地冲维克托笑了一笑。他虽然也很激动,但这半年来无数次的经验教训令他不敢高兴的太早。
“那么,接下来换哪首练习比较好呢?”维克托陷入了沉思。

“??”勇利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勇利迷茫地表情,维克托再一次笑了开来,“你不会以为你单单练熟了一首就够了吧?”

“要知道,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勇利的表演哟~”

 

 

就这样,因为一曲《天鹅之死》,维克托和勇利之间的交流意外变得频繁了起来。

而且因着对方刚复学课程不多的缘故,两人在这间被闲置的芭蕾教室里碰面的时间变得更多了些。

他俩的会面通常是一个投入的练习,另一个则是坐在场外兴致勃勃的看着对方起舞,间或对勇利提出些意见和建议,偶尔中的偶尔,维克托还会下场和勇利来上一段即兴双人芭蕾。

 

也是到这时候,两个人熟了一点后,勇利才终于将心底话说出来。“我以为学长你不会想看见我的。”
“wow,勇利怎么会这么想?”维克托拿着毛巾擦头上的汗,因为一时兴起,他刚刚拉着勇利即兴来了段双人芭蕾。
“这不是很正常吗?学长你当初劝我转专业,明明是出于一片好意,可我却……”勇利有些苦涩地开口。
“什么叫出于一片好意,你那个朋友说的没错,我不过是听了些流言蜚语,仗着自己有点名气便来对你瞎指挥罢了。”维克托玩笑般地说起之前那件事。
“怎么会!”勇利急忙反驳。“会对莫不相识的我说出那种真心的话,这是维克托学长所特有的温柔呢。”,虽然这种温柔,有时会显得非常残忍。
维克托却只是笑了笑。真心,可能有吧?

“对了勇利,”维克托随意换了个话题,“我看你的简历,在读专硕之前,你在芭蕾方面,师从的是奥川美奈子没错吧?”

“没错。”
“我好像记得她在芭蕾方面一直很出色……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报考这个学校,芭蕾的话,对于学历方面并没有太大要求吧?”

闻言,勇利却看着他欲言又止。
维克托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之所以会选择报考这个学校,明显是追逐他的脚步而来,这令他莫名有点尴尬。

“抱歉,”他想想又加了句,“之前那些事也是,非常抱歉。”
话刚说完,维克托自己就忍不住笑了,“怎么好像我每次见到你都在跟你说道歉。”
勇利也幅度很小的笑了笑。
“学长根本没有必要跟我道歉的。”勇利说。
“那怎么行,做错了事就得说抱歉。”维克托弯起了那双好看的蓝眼睛。

勇利忽然觉得有点心慌,他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我休息好了,学长你想要看什么,我都可——”
他的手被对方拽住了。
“先别跳了,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天吧。”维克托说。
“……好。”勇利顺着对方的力道坐了回去。整个过程中,维克托的手都一直抓着他,他有些不安,又……心跳的很快。
“啊啊,”维克托也注意到了这点,照理来说他该顺势把手放开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就这么拉着了,“就让我这么拽着你吧,省得你话说一半就突然跑了。”
勇利没说话,耳尖却有些红了。

“学长想聊什么呢。”
“嗯……就聊聊你对舞台的恐惧吧,”维克托斟酌着说,“可以吗?”

话刚说完,他就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猛地一僵,维克托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依旧细心等着勇利的回应,甚至脸上带着的笑也更真诚了几分。
过了许久,维克托才听到勇利有些迟疑的回答,“……可以的。”

勇利语速很慢的开始了他的述说。
“我……怎么说呢,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是那种有天赋的人。小时候去学芭蕾也只是因为想要减肥而已,在同龄人中,我永远都是学的最慢的那一个,为此,我还常常受到大家的嘲笑。”说到这,勇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维克托鼓励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大概是八岁的时候,在学习了芭蕾舞两年以后,我突然有一个机会和其他学习芭蕾舞的同学一起,登上县里的舞台。”
“我当时花了很多功夫来准备这一场舞台剧,但在表演的前一晚,我,因为太过紧张而发高烧了,第二天表演的时候更是很逊的表演到一半就当场晕倒了。那次的舞台剧自然也被我搞砸了。事后虽然没有什么人责骂我,但怎么说呢?还是感到非常难过。”
“从那以后,我就变得有点害怕登上舞台,我害怕,因为我的糟糕表现,而搞砸了整个演出。原本这也没什么的,因为我当时并没有想过成为一名职业舞者,但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总之我选择成为了一名芭蕾舞者”说这段话的时候,勇利有些刻意地错开了维克托的视线。他掩饰性地看向脚边的地板。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在芭蕾这一领域学习的越发深入,那原本只是一小点的恐惧,也越长越大。”
“我从一开始的有点紧张,到了后面的每次必须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能够踏上舞台,发挥也越发的不稳定。”

“去年的那场比赛,怎么说呢,应该是我史无前例表现的最糟糕的一次吧?也是在那场比赛后,我对舞台的恐惧到达了一个巅峰,到了最后,我甚至分不清我到底恐惧的是舞台,还是芭蕾。”
“说来其实也挺好笑的,为了逃避舞台,我尝试了许多方法,比如说暴饮暴食,那段时期我的体重甚至一度达到一百八十斤。” 
“……总之,经历了一番特别糟糕的日子以后,我忽然就想通了,然后决心回到学校里。” 
勇利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他甚至没有提他是如何初步克服对芭蕾的恐惧,也没有提他是如何把体重减下来的。 
 
听了勇利的述说,从没经历过这些的维克托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硬憋出一句话来。 
“没事的,”他试着安慰对方,“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勇利看着他欲言又止。

“是啊……”他最后有些僵硬地提起嘴角,“现在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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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还有印象,先码了这章再说,再晚两天就没勇气写这篇了捂脸。

开头加粗部分是我百度的《天鹅之死》介绍。

至于勇利说的对舞台之所以产生恐惧的原因,我是按照我自己过去的经历来的,好像一开始就是被人嘲笑了两句说我排球打的特别烂,本来也没太在意,后面因为我的原因,输了场比赛好像?反正后面我每次只要一碰球就会想起那些嘲笑的话,那之后就渐渐减少了碰球的次数,体育课上非要练的话,我宁愿翘课也不愿意去碰排球,最后甚至扩展到所有的球类运动……

所以说因为小事发展到大也是很恐怖的。

下章或下下章下刀子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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