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

开学三次元忙成狗,已死蟹蟹

【维勇】寻找V先生 中

#今天的勇利君还是没能找到V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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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二发,写完之后感觉肝都要爆掉了QAQ但是……意外的灵感爆棚,那种只要能写完它,立马退圈都不会感到有任何遗憾的感觉
梦境paro,勇利视角,有私设,如题,全程不带老维玩(划重点!!!)

我要找到他,我必须要找到他,然后找回我丢掉的记忆。

#

登上飞往圣彼得堡的航班时,勇利感觉自己简直是疯了。
只是出于某种隐秘的预感,就丢下训练和即将到来的全日赛,独自一人贸然飞往一个陌生的冰雪国度。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俄罗斯的,照理说这时候你不是该在日本准备你的全日赛吗?还是说,你已经预感到你将在明年的世锦赛上输的一败涂地,所以干脆连全日赛都不去参加了?”

面对尤里堪称挑衅的念叨,勇利只是笑了笑,毕竟就算是他也没想到,他只是试探着给对方打个电话——毕竟他在俄罗斯这儿人生地不熟,但没想到的是,在电话里确定了他所在的机场后,不到俩小时,对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喂?!”尤里不耐烦地抬高了声音,“从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一个人杵在那傻笑个什么呢?”

“……啊,非常抱歉。”带着黑色口罩的勇利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尤里面前神游的时间已经有些过分的久了。
面对勇利的低姿态,尤里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在前面带起了路。
“你来的太急,通知我又通知的太晚,待会我们得坐出租车去市区。”
“对了,你找好落脚地了没有?”
“哈?”
“……果然没有吗?”

尤里把勇利带去了他目前在圣彼得堡的落脚点——雅科夫的公寓。

“这样真的好吗?我是说,你没告诉雅科夫教练一声就把我带到他的公寓里……”看着尤里无比熟稔的从裤兜摸出钥匙,开锁,勇利有些迟疑。

“有什么关系,再说,谁告诉你我没和雅科夫说——”尤里猛地发现身旁的这个家伙不知何时又走了神。

“猪排饭!”尤里不耐烦地喊道,“你家里人没告诉你要懂礼貌吗?听别人说话听到一半就自顾自地走神算是怎么回事?”

“抱歉,我只是……”勇利却顾不来太多,他的视线迟迟无法从隔壁公寓的门上收回来,“尤里你知道,那里住着谁吗?”
“哈?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记得好像是个带着条狗的年轻男人吧。”
说曹操曹操到。
隔壁公寓的大门打开了。

率先窜出来的是条棕色毛的巨型贵宾犬,这个半点不认生的大家伙凑到勇利跟前嗅了嗅,随即热情的扒着他的腿,兴奋的摇起了尾巴。

再来是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

“嘿,马卡钦,别吓着人了,乖,爸爸这就带你出去溜达。”

他耙了耙黏在额前的银色头发,一手拿着个黑色袋子和小铲子,反身关上了公寓门。

“非常抱歉,但愿马卡钦没有吓到你。”

 

男人歉意的冲勇利笑了笑,他冲那只叫马卡钦的狗狗招了招手,马卡钦立马顺从的放开了勇利,回到男人跟前。

在看到对方面容的时候,勇利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呼吸停了那么一刹,勇利默不作声地又看了眼正和公寓大门做着殊死搏斗的尤里,莫名有点感概。

战斗民族的男人,长得都是这么的……让人印象深刻吗?

 

“呃……我并没有被吓到,你的狗很可爱,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型贵宾犬。”勇利有些磕磕巴巴的用简单的俄语连比划带说的试图和对方进行交流。

“曾经?”男人的注意力却落在了某个奇怪的地方。

“……是的,曾经。因为一些缘故,它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

“介意告诉我,你养的那只狗的名字吗?”

名字吗?勇利忽然怔住了,因为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只狗的名字。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还不等勇利说出其他的话,不喜欢狗的尤里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推进了雅科夫的公寓,继而飞快地关上了大门。

“和他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尤里皱着眉,任性的叫嚣着,“我最讨厌狗这种生物了!”

好吧,勇利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忘了尤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猫控这件事。

不过……
“你真的不认识对方吗?”
“当然不认识,我认识他做什么?”

“非常感谢,雅科夫教练。”勇利几乎是虔诚的从对方手中捧过热茶,小小的茶杯光是捧在手里,周身的冷意就散去不少。
勇利迟疑的看着茶杯,不断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眼镜镜面,勇利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擦拭,对于他而言,俄罗斯的红茶和家乡的茶汤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别,但……他试着小口啜了口,还蛮好喝的。
雅科夫挥了挥手,示意勇利不必太过拘束,“我听尤里说,你来这,是为了找一个人?”
“……”勇利迟疑了片刻才问道,“雅科夫教练,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在尤里之前您是否曾教授过一个非常出色的学生。”

雅科夫不解,“我有很多个出色的学生。”
勇利勉强的笑了笑,“……抱歉。”

“没什么的,不介意的话,你在俄罗斯的这些时日,可以和尤里睡在一起。”

“哈?我和这个家伙?”雅科夫话音刚落,尤里就跳脚了。

“不是你把胜生带回来的吗?”面对自己最小的关门弟子,即使是雅科夫,也不免有几分偏爱。

尤里气嘟嘟的不说话了。

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的勇利笑了起来。

 

总之,因为尤里的缘故,在他滞留在圣彼得堡找人的这段日子,他有了一个落脚地,虽然,这也意味着他得和一只脾气极度傲娇的猫咪共处一室。

说到这,他是怎么和尤里相识的?勇利的表情有片刻凝滞。
他还记得,在去年gpf决赛结束后,他还被对方堵在厕所里放了通狠话,但在今年的同一时间里,他们已然成为了一通求助电话就能招来的朋友。
“尤里,”他试探着问对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和好的?”
“和好,那是什么东西?”
忙着和床上扭成一团抹布状的衣物搏斗,尤里抽了个空挡回了句。
“要不是因为在长谷津决斗时输给了你,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个猪排饭在我面前招摇?”

“等等,你去到了日本?”勇利敏感的察觉到了关键点,“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萌生去日本的冲动?”
“……”尤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是蓬勃的怒气,“你不会告诉我你连我们之前在长谷津对决过一次都忘了吧?”

勇利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其实是真的忘了。

“至于去日本的原因……不记得了,好像是专门去逮谁来着,总不至于是特地去找你对决吧?”尤里下意识撇开了脸,不愿对上勇利的视线,他继续整理着他的衣物。

勇利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不记得了。

但这越发印证了他的想法,v先生是存在的,而且他和尤里关系还不错。不错到尤里会为了他而大老远跑去日本。

在俄罗斯找到V先生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了些。

这天晚上,勇利是和尤里一起睡的,尤里睡的七仰八叉,勇利缩在一小块角落里默默的盯着天花板。

在俄罗斯,想要找到一个人有时真的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特别是当你不知道对方名姓的时候。
“警官先生,我想找一个人。男性,俄罗斯公民,年龄大概在24岁到32岁之间,名字中应该存在一个v的字母,他过去或现在的职业应该和花样滑冰运动相关……”

警局中,两个正值着班的高大男人对看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朝着勇利走来。

勇利被轰了出来。
“你还打算再去下一个警署问问看吗?”在警局外翘首等待的尤里问道。对于勇利的遭遇,他并不感到意外。
“……我想应该不了。”勇利揉揉被撞到的手肘,如是说道。
“但我还是要找他。”
“真是服了你了。”尤里叹口气,“行了,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吧。”
“要想在漫漫人海中寻找一个职业可能和花滑相关的俄罗斯青年男性,我想你必须借助雅科夫的力量才行。”

 

尤里把勇利带到了他日常训练的场馆中去。

去往雅科夫办公室的路上有道走廊,走廊两端挂着许多世界有名的俄罗斯籍花滑运动员的照片。

勇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这些照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V先生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呢?

 

对于勇利惯常般的走神,尤里难得有一次地表示了体谅——

“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被挂在这上面!”

他难掩兴奋地说道,直到这时,勇利才意识到对方只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少年。

 

两个走着走着,勇利突然注意到,在走廊接近末端的位置上,墙上空了一块地方。他站在那迟迟不肯移动脚步,他总觉得,他要寻找的V先生也许就是曾被挂在这儿的某个人。直到尤里一再催促,勇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

 

“你知道那个空出来的地方原本挂着谁吗?”勇利问道。

“那应该是V……”尤里张口欲答,不知怎地,面上却浮现出一片疑惑,“该死的,我怎么突然忘记那家伙的名字了?”

“但看这些照片的摆放顺序,这应该是和我们同一时代的某个俄罗斯籍运动员的照片没错。”

 

勇利并没有错过尤里话中的那个V字母的发音。他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巧合,这么看来,原先被挂在那儿的应该是V先生没错。这个发现令他心头一热,或许他很快就能找到V先生了。

 

雅科夫这时候并不在他的办公室里。尤里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勇利,雅科夫或许要晚点才能过来。

“他让我们在这等等他。”

 

说是这么说,尤里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勇利炫耀了起来——雅科夫的办公室隔壁就是个奖牌陈列室,尤里从过去到现在的奖牌全都放在这,摆满了一小块地方。

“以后我还会得到更多更多的奖牌!”

勇利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那边怎么空了那么大一块地方?”
“怎么可能有空着的地方?上次我来看,这儿放着的奖牌都快放不下了!”尤里一边反驳着,一边把视线转向了勇利所指的位置。

“好像,真空了一部分。”

勇利敏感地意识到,那块空着地方原本摆着的,兴许就是V先生所得的奖牌。

啊啊,能占据那么一大块地方,V先生的奖牌,一定有很多吧?

“嘿,猪排饭!”尤里有些迟疑地从后面追上了他,“你没事吧?”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找到他——再给雅科夫一点时间吧,只要你说的那个什么V先生确实存在,他一定就能找到他!”

“我没事,”勇利看着他笑了笑,“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来到圣彼得堡,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这儿的大街小巷呢。”
勇利最终还是一个人出了训练馆。

 

什么叫做查无此人呢?

勇利将围巾又裹紧了些,他回想着雅科夫刚刚说的话。

 

“综合你所提供的信息来看,我不得不很抱歉的告诉你,在现役或已退役的俄罗斯籍花滑运动员中,并没有相符合的人存在。”

面对这样的结果,说实在的,勇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把V先生忘光了不是吗?

“走廊上空着的那处?”雅科夫费力的想了想,随即流利的吐出一个俄文名字,他谴责的看着他的爱徒,“你这是把你的师兄名字都给忘记了吗?”

勇利有些心惊地发现尤里在片刻的茫然后,脸上露出个略微羞愧的表情。

“那么奖牌陈列室空着的那块地方呢?”勇利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他始终不相信一个人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能被完全抹去——瞧,他不是已经从尤里那儿得到有关V先生姓名的部分信息了吗?

然而勇利这次注定只能失望了。

“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今天才刚整理出来的一小块空地——尤里,”雅科夫喊着尤里的名字,“你最近不是一直冲我抱怨说以后再拿回奖牌都没地方放了吗?”

 

勇利无声地叹了口气。

怎么说呢,面对这种情况,说不焦躁他自己都不相信。

总有种一百步走过了前九十九步,正要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被人告知之前的九十九步都不算数了的感觉。

但……没有关系的,反正,他已经进一步缩小了V先生的活动范围不是吗?

俄罗斯籍的,现役或退役男子滑冰运动员。

这样的范围已经很小了。
接下来,只不过是循着着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进行又一次的寻找罢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这样的事了。
啊呀,他为什么会说“右”呢?
想到这,勇利藏在巨大口罩后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提了提,他紧了紧身上的棉服,看看时间,打算回雅科夫的公寓去。

“马卡钦!”
“?”远远地,勇利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一个矫健的棕色身影冲着他扑了上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

“汪?”
“好痛……”勇利睁开眼,他看着压在他身上歪着脸卖萌的巨型贵宾犬,“你是……”

他认得这只狗,就在不久前,他刚见过它和它的主人。

 

“马卡钦,快回来!非常抱歉,先生,你没受什么伤吧?”训斥完不听话的爱犬,男人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停在了勇利身上,“是你,我记得你——还能站的起来吗?”

男人向勇利伸出手来。

“我……”顺着男人的力道,勇利站了起来,他看着对方,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你的眼睛真漂亮。”

最后的最后,对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勇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像是被勇利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惊住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般的笑出了声。

“是吗?多谢夸奖。”

 

“我记得你——虽然那天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来。去年的在俄罗斯的那场比赛上,你滑的很棒。”

“e……”勇利发出一个无意识的单音节,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有种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局促感,可是他又打从心里的觉得对方是个值得亲近的对象。

“没关系的,你可以直接和我说英语的。”男人体贴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个日本运动员,怎么会突然想到在全国赛比赛前来圣彼得堡这里?”迎着勇利疑惑地视线,男人坦然地笑了笑,“我算是半个花滑迷。”
勇利张了张嘴,“我……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要不要考虑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勇利看了对方良久,最终还是把脑袋压的低低的,有些失落地摇摇头。
“你帮不到我的。谁都帮不了我的。”

说是这么说,但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勇利却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关于他的信息,我只知道他叫V先生,然后可能是花滑运动员。”

“V先生?”
男人略有些惊讶,他沉吟了片刻,“emm……你这是,网恋吗?”
勇利摇摇头。
“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应该认识V先生,兴许还和他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勇利看着男人迷惑的眼神,慢慢的笑起来,“但是我忘记了这部分记忆。”

“我要找到他,我必须要找到他,然后找回我丢掉的记忆。”

 

“说实话,这听上去挺酷的——我是说,为了寻找丢失的记忆不远万里来到异国他乡什么的……”男人一下子兴奋起来,他看着勇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是个业余作家,一听到这种事忍不住就……”

“没什么。”勇利摇了摇头,他低下头,动作很慢地摸了摸马卡钦柔软的棕色毛毛。

“我很喜欢马卡钦。”

“是因为马卡钦让你想起了曾经养过的那只贵宾犬吗?”

“不是,我只是总觉得V先生身边似乎也养着一只像马卡钦一样的狗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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